,丝绸供应就会出现问题。
到那时候,织造局这伙人既要顾着岁织,还?要顾着生意?。
左支右绌之下,这就是颜瀚海等人一直等待的时机。
她爹恐怕早就洞悉其中的利害关系,甚至心知肚明颜瀚海让他在等什?么,所以每年?顶着织造局那的压力,偷偷截留生丝,就是为了等这一天?爆发时,让颜家?可以进可攻,退可守。
“陈伯,你先下去吧。”
等陈伯走后,她掩面而泣。
泣的是枉她自诩聪明,竟一直没发现她爹暗中背着她做了这么多事。泣的也是她爹明明预料到不好?,却还?在与她留后路。
种种后路,庇护她至今。
一块叠成方块的帕子,出现在她眼前。
顺着递帕子的手往上看,正是景那张戴着面具的脸。
颜青棠扯过帕子,把?脸囫囵地擦了一下。
“你做暗卫这么久,难道不知什?么时候该出现,什?么时候不该出现?”她的语气不太好?,没人想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。
这女人不识好?人心,殊不知他出来递帕子,也是犹豫了好?一会儿。
“你别哭。”
他咳了声,背手看着别处,“钦差大人会帮你。”
颜青棠看了他一眼,拿帕子拧了下鼻子。
“他帮不了我,他若能帮我,也不会与我合作?。”
有些事她只能自己做,有些路她只能自己走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颜青棠又瞅了他一眼,突然来了兴致。
“你能帮我做甚?”
景不说话?了。
她却突然笑了,顶着微红的眼眶,被拧红了的鼻子,眼含笑意?。
“不过还?是谢谢你的好?意?,景。”
面具后,一张俊脸复杂至极。
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?
初识她,机警果断,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。明明那么脆弱,却十?分聪明,竟知晓利用冯泽来利用他。